伤心的回忆

2022-03-30 18:52:50 来源:酷安文学 点击:8

伤心的回忆,总不愿提起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在一个只有两个工作人员的粮站买商品粮,每月27斤,只能买17斤大米5斤面条5斤玉米面。要10斤玉米面,无条件;要10斤面条,则是有条件的,即使库存有,也要说点好话。

多数时候买的大米是每斤0.139元,偶尔也买0.141元一斤的,这时站长会说这次的米好一点。我们对米的等级划分一窍不通,都是他说了算。

有一次买回好一点的大米,淘米的时候发现水有点儿黑,而且碎米子多,还有沙籽。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米。据了解有一车这样的大米入了粮站的仓库,这在那个年代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。于是,向县粮食局写了一封检举信,很快下来了调查组,我把情况又重复了一遍,他们就去了粮站。

后来的结果一概不知,那是粮食系统内部的事情,外人无需知晓。

我调回故乡小镇工作后,这个站长被提拔为粮管所主任。好在他没当几年,粮食部门改革,职工买断,粮管所也不再存在了。

这件怪事儿,至今印象深刻。

前些年,一个居委会在坡地上栽了500亩的新品种沙田柚,这是一个发展集体经济的好项目,受到国家扶持,苗子由特产局提供。苗窝长宽高有严格的尺寸,窝底放各种肥料的数量和株距行距都有具体规定。一个包工头带着一班人干了一个多月,一尺多深的柚苗在秋风中终于站直了腰。放眼望去,黄土之上点缀着横竖交织的规则绿点,格外吸引过往行人的眼球,像一幅油画,美极了。可是,第二年杂草开始包围树苗,第三年,大点的树还能看见它的头,小个子已经难于看见它的身影。我常常看见这块柚园,起初是由衷的称赞,后来却因其荒凉而难过。第四年,这块果园里,又来了一位包工头,他用挖机将原来狼狈不堪的柚子树全刨了起来,把窝子做得更气派。一个多月后,全换成了新品种柑橘纽荷尔。

又过了三年,第四年这里又变了,纽荷尔被新品种柑橘伦晚所取代。种柚子时,有一家承包的农户还去田间转转看看,改种柑橘后,那便是自生自灭了。

原来,扶持资金分三年拨付。再好的大地母亲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。

几年前,一所学校向有关部门争取资金搞安全饮水工程,既排除水厂停水之烦恼,又再无水费开支,真是一箭双雕,大快人心。奇怪的是喜欢张扬的领导在教职工大会上从未提及这件好事,只有水保站长、校长、总务主任、包工头搞得热火朝天。大家只知道离校园百米外的斜坡上有两个水池,至于啥样子只能想象,因为有围墙挡着。围墙特别讲究,琉璃瓦的帽子,一身黄衣裳,侧面是实心铁门,门旁写有六个大字:安全饮水工程。职工没有一个人去过围墙内,管钥匙的总务主任去过几回。

水是从一个小水沟里用水管引来的,先进过滤池,再到净化池,出水管与校园的水管连接,奔向校园各处。不幸的是拿去化验,水质不达标,严禁食用。结果,投资打了水漂。

正直的人说:“为什么不先化验?”

幽默的人说: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”

大胆的人说:“为什么好事悄悄去做?”

胆小的人说:“只能意会不能言传。”

勇敢的人说: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”

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所有的蛀虫都受到了应有的处罚。虽然叫人拍手称快,但我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,仍旧伤心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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